竹东

“真正的光明决不是永没有黑暗的时间,只是永不被黑暗所掩蔽罢了。真正的英雄决不是永没有卑下的情操,只是永不被卑下的情操所屈服罢了。”希望我笔下的每个人物,都能如是。

微博跟这里同名,懒得改,很喜欢玩微博,so欢迎大家来玩。跟年轻可爱的女孩子比我大概是个老阿姨?

第一章(2)接受理论和心流

#中国音乐剧粉丝研究汇报#


今天来介绍论文的理论部分的第二块儿。比较文学方面的接受理论和心理学方面的“心流flow”。顺着上次的鄙视链的概念来说哈,鄙视链层级在考虑到地理文化维度的时候,会出现一种新情况,那就是“崇洋媚外”。


之所以打了引号是因为我在这里用这个词并非是贬义的,而是中性的。对外国的东西有好奇甚至猎奇感,因为比别人更有机会有条件接触外国文化而觉得自己牛逼起来的状况,其实也是普世性的。从马可波罗到伏尔泰都夸过中国,欧洲有段时间大家都稀罕法国,其实就连出国旅行一趟回来都可以成为自己在小伙伴面前的谈资,不是吗?这个状况扯不上什么高贵不高贵、势利不势利,不过是一种社会学角度来看的“物以稀为贵”而已。


那么这又和艺术文化有啥关系呢?接受理论是这么说的:异国情调不是一下子就能get的,需要付出一定的努力让自己理解外国人到底再搞啥,如果想要成为资深发烧友,需要的付出就越多。可以说,理解外国的东西对人的智识是一种挑战。而克服困难挑战成功本身就很有成就感。每一种文化自然都有自己的魅力,但是这种通过自己努力为自己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成就感,又给外国的艺术文化增添了更多的魅力。其实这种魅力并非是外国文化自带,而是来自你自己的挑战过程和努力的结果。越是陌生而新奇的东西,挣扎一番有所领悟后,幸福感就越高。这里介绍两个词儿吧,接受理论中的审美距离(aesthetic distance)和正常化(normalization)。审美距离就是那个外国文化和本地文化之间的差距,克服这个差距的过程叫做正常化。字面意义其实再清楚不过了,猛一看外国文化的时候觉得人家不正常,了解了之后才知道你眼中的不正常在人家的文化中是很正常的。


所以,我非常不赞成少见多怪,但是更不赞成嘲笑别人少见多怪。前者是因为我们要有这种常识,每个地方的文化都不一样,要做好去了解前因后果的准备,而不是狭隘地拿自己的价值观当准绳。后者是因为这个克服“审美距离”的“正常化”的过程,无非是个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的事情。


比如关于剧场礼仪,我举双手双脚赞成对剧院礼仪的遵守,但是对那些无心的不规范的行为,我会报以更大的耐心,因为我有幸更早地完成了这个剧院礼仪在我心里的“正常化”,但也不是一生下来就懂的,那么别人也许需要更多的时间,也就能理解了。可能会有人争论,我就是见过素质低的人,他们是故意的。我想说的是,那就是他们还没有真正将这些礼仪“正常化”的证据,一方面,我不会因此而有什么优越感,另一方面,这种时候更需要的不是圣母型宽容忍耐,也不是私人间针锋相对,而是剧院一方的有效作为。


现在把话题拉回文化审美。心理学上的flow是美学非常非常喜爱的一个好助攻。Flow指的是,你在做一件你喜欢的事情的时候,废寝忘食全神贯注、虽然你在费劲和费脑,但是自己爽得不行的状态。达到这个状态需要很多条件。最重要的是,你面对的挑战和你自身能力要相匹配。如果挑战对你来说太过容易,一会儿就没意思了;如果太难的话会产生自动劝退的效果。


现在,把接受理论和这个flow联系起来:理解外国文化本身就是一个挑战,征服这个挑战的过程特别有意思。但是有时,如果剧的情节过于简单,虽然看起来轻松但是还是觉得哪里有点不够劲儿,但是剧情如果过于晦涩或是这个小语种你不懂,那只能说一句“臣妾做不到”了。对吧?


如果说剧圈有一点追捧小语种剧,或是冷门剧的倾向,那其实是非常正常的。因为这些作品本来就需要克服更远的审美距离,能够handle这种挑战的人,能力和成就感本来就高些。但是我一方面理解这些小伙伴的骄傲(因为确实很优秀),另一方面不认为有什么大不了的。因为剧这个东西,不是说哪个语种更稀有,哪个拥有更多的异国调情才说明这是个好剧。剧有剧自己的评判标准。


(第一章·第二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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